终于下班了……
揉了揉酸痛的脖子,离开座位,排着队打好卡。看着公司外三个电梯满了空,空了满,终于挤进去了,电梯门在眼前缓缓关闭……
今天似乎又什么都没干。
电梯的透明窗户外,城市华灯初上,霓虹交错。看着自己倒映在玻璃里的幻影,孤独又渺小。
走出电梯,一如既往地点开微博热搜,这似乎成了每天唯一一件比较有意思的事。
今天仿佛阴差阳错般点进#您的假期余额已不足#话题,看着别人笑嘲着暑假作业没写完,暑假都快过完了。后知后觉似的发现自己都毕业好几年了,真羡慕你们。
要说再见了吗?
2012年,独自来到长沙这座城市上大学,认识了他们。瘸子那时候腿脚还是正常的,阿伦也不是叫阿伦,L先生是陪王小 姐来这儿上大学的,有劲那时候打算一直留在长沙,我那时候也不会抽烟。
瘸子晚自习睡过头半夜被关在了教学楼,因为怕鬼从二楼跳下去,我们笑了一个月,也每天背着他去医院背了一个月。
第一份暑假工是和阿伦一起进的工厂,那段时间我们渐渐地开始没有话说,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是什么原因。
L先生毕业后回了江西老家进了一家事业单位,现在偶尔还会给我打打电话,他说他要结婚了,不是和王小 姐。
有劲两个月前离开了长沙,去了深圳,走的那天,下了点小雨,我送他到了长沙南。进站前
他说:我走了,你好好在长沙发展。
我说:好。
帕帕罗蒂里"最后的聚会"
不经意间,走到了一家面包咖啡店门口,抬头看去,帕帕罗蒂四个大字格外地明亮,我的眼睛晃了晃。
毕业那晚,时隔半年多我们五个人第一次见面,L先生喝酒过敏,我们随便找了一家能聊天的店聚了起来。帕帕罗蒂, 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地方。我点了一杯莫吉托,店员介绍说,可以冲刷悲伤,尽管最后我还是哭了,没卵用。
瘸子刚刚从深圳回来,脚看起来完全好了,蓄起了胡子,说打算回南京考公务员。
L先生和王小 姐订了今晚零点的火车票,匆匆地来匆匆地走,除了一句"大家保重"什么都没有留下。
阿伦喝了点酒才过来的,摇摇晃晃地进来碰见了要走的L先生,狠狠地推了他一把,L先生什么都没说,深深地看了我们一眼,走出了帕帕罗蒂,没有回头。阿伦红着的眼睛看向了我,他说那年暑假对不起,说完也走了。
看着他们的背影,我揉了揉眼睛什么也没说,坐下喝了一口莫吉托,看来真的不会冲刷悲伤啊……
我嘱托瘸子去照顾下阿伦。
五人桌空荡荡地只剩下我和有劲,我点起一根烟,深深吸了一口吐了出来,有劲说少抽点,对身体不好。人都散了,我们走吧。我掐灭了烟说你先回去吧,我马上就回来。
看着有劲远去的背影,我拿起桌上的莫吉托一口灌下,真酸,把人眼泪都酸出来了,不是会冲刷悲伤,原来一点用都没有…….
回过神来,走进帕帕罗蒂,点了一杯莫吉托,坐上了上次分别时的那张桌子,看着他们之前坐的位置,我笑了笑,一口灌下这杯莫吉托。
还是那么酸啊……
阿伦突然打来电话,"最近怎么样,他们还好不?"我压低声音:"挺好的,他们都很好,等你们来长沙聚,我一直在……"
回不去就把记忆都燃尽,过去的故事放任让它飞行,再多怀念不如让它归零
未必要说再见 we don't need to say goodbye