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小发明为他发挥了很长时间的效用。从那以后,他不再起夜床了,还暗中为自己感到得意和庆幸。
哪知,没有三年不漏的茅草屋。几个星期后,连续天晴,暖和了许多。以前因为怕冷,谁都不愿打开窗子;尽管不时有点味道从窗子眼里跑了进来,但谁也没有在意,也无心细究。天气稍一变暖,窗子全都打开,一股凉风吹过,臭烘烘的腊尿味也跟着钻了进来。
“嗯,好臭,哪里在灌粪吗?”赵小志诧异道。
“灌什么粪?地里人毛都没有。”曾术元把头伸出窗外瞅了瞅,“不过是有味道,好臭!”
“臭吗,我怎么没闻到?神经病!”成石做贼心虚地说。
“神经病?你恐怕鼻子不通气吧,不信你到窗子边闻闻?”赵小志说。
寝室里的其他同学也你一言我一语议论起来,还说前几天就有了,只是没在意。窗子一打开,就更难闻了。
“真的吗?”成石故意皱着鼻子嗅了嗅,“嗯……既然你们都说有,就算有吧,也许是隔壁打倒了尿罐。我把窗子关上,关上就没事了。”他一边说一边把两扇窗子拉拢关上,“这不就好了!”
说来说去找不到原因,只好不了了之。
又过了一个星期,一天中午,突然有人敲他们窗子。成石闻声赶忙把窗子打开,原来有几个同学在菜地里扯草。他先发制人说道:
“喂,咋搞的,你们在灌粪吗,怎么有臭味?”
“谁在灌粪?我们在扯草!一股腊尿味叫人恶心,肯还是你们往菜地里倒尿罐了!瞧,”一个同学指着几颗菜说,“菜都沤死了!”
成石往他指的那里看去,菜叶子已经发黄,泥土变成了黑色。他脸上红了一下,心里突突直跳,趁别人不注意的一瞬间,顺手将藏在窗子背后的那根竹竿绊倒,另一端刚好倒在隔壁窗台下面。赵小志和其他同学正要到窗台前来看个究竟,他已经将窗子关上。
事情有惊无险地过去了,但他还是心有余悸。那种理屈和愧疚,比别人闻到的尿臭味还难受。他怕惹出瓜田李下之嫌,好长时间都不敢去碰那两扇窗子,生怕他的鬼主意还会跑进来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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