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长的警察冷冷地说:“我们要是知道她在哪里,还找你们干什么?”停顿了一下接着说,“这个打电话的是目击者,她只说冷冰清正在住院,伤势很重。我们问她在哪家医院,她说怕遭值班的报复,不敢说。我们追问多遍,报案人也不说自己是谁。我们坚持问下去,她干脆把电话挂了。”
年轻的警察补充道:“后来查了电信部门,她使用的是一部公话,就在西直门附近。从时间和地点上判断,应该是在冷冰清住院之后打的电话。”
甄为民沉默了一会,问:“在天桥附近被打,打得又那么重,为什么要跑到西直门附近住院?还有,既然是目击者,为什么不当场报案,却到医院之后再报案?从情理上有点讲不通。”
年轻警察说:“噢,人家说了,主要是怕你们——噢,怕有人——去报复,没敢在天桥附近医院住。她让我们抓紧破案,一定要有个交代,否则冷冰清身体一好就召开新闻发布会,把所有的事情都抖搂出来——威胁的口气非常明显。”年轻警察自己笑了笑,那一笑将报案者威胁的口气又无形中加重了许多,“至于为什么不先报案,这个问题还有待进一步了解。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,也许人家当时考虑的是救人要紧。这样吧,你把冷冰清上访的经过写个东西,我们有用。”
甄为民把冷冰清上访的经过写好,问了警察同志没有别的事,便忧心忡忡地走出派出所的大门,仰面朝天长长地吁了一口气。
天已经很晚,毛毛细雨还在下,一长溜街灯疲惫地泛着白光,有气无力地照着回家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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