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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酒醒后,彭海博的脑海不断浮现出昨天许月仙的一举一动,尤其是扶住他的一霎,是那么令人温暖而难忘。虽然彭海博身边不缺女人,但是,令他心动的并不多,令他萌生结婚生子念头的却几乎没有。在他看来,深州大多女人都是物质动物、拜金主义者,这些女人把钱看得比命还重。
的确,在深州,一个无房无车无存款的“三无”男人很难赢得女人的芳心。深州的一些女人拜金思想严重,她们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,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,宁愿做剩女,也不愿裸婚。
彭海博交往过许多女人,有些女人与他做完爱后总会旁敲侧击地问他的财产。有些女人更加直接,刚穿好衣服便向他诉苦。要么是房东催房租了,要么是在老家的母亲得了宫颈癌正愁没钱医治等等。总之,几乎个个都苦大仇深、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,好像她们都身处万恶的旧社会,还未翻身做主人。但其实谁都知道,就是为了要钱。
彭海博曾经暗暗发过誓,绝不在深州女人圈里找老婆,在深州女人圈里找老婆就等于找回一个债主,有永远还不清的债。他曾经固执地认为,要找一个好老婆就得回他老家潮州。潮汕女人的贤惠、顾家是出了名的。最主要的是,那里的女人不像深州女人那样看重金钱,老公给多少就用多少,很少主动伸手向老公要钱。其实,这是女人的一种智慧,你越不主动向老公要钱,老公就越主动把钱给你。相反,你老向老公要钱,老公就会向你隐瞒财务状况,私设小金库,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藏私房钱。男人一有钱就变坏,男人有了私房钱就变得更坏。
那晚自遇上许月仙后,彭海博不在深州女人圈里找老婆的想法开始动摇了。他暗暗感叹道:“原来深州也有好女子!”而许月仙究竟好在哪里,其实彭海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他只是隐隐觉得,许月仙不同于他之前认识的那些女人。与其他女人相比,许月仙虽然谈不上漂亮,但她蕙质兰心,冰清玉洁,气质、风度俱佳。那晚,他在跟许月仙斗酒的时候,曾经借着酒劲开了一个荤玩笑,他说:“我想与你深发展。”这句话便是许月仙所在深州发展银行的广告语,在此被彭海博借用,寓意深刻。许月仙听后并不生气,她不失风度与幽默地回敬了彭海博了一句:“光大不行。”顺便把她们银行的竞争对手光大银行挤兑了一下。许月仙的机智、幽默、大方、得体、温柔,正是彭海博所欣赏的。他理想中的老婆是这样的:在客厅里,她是贵妇;在床上,她是荡妇;在厨房里,她是仆妇。一言以蔽之,就是:出得厅堂,下得厨房,上得了床。他觉得许月仙符合这些条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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