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梅梅转头回答,“加班把今年的发文整理整理,不然,档案局不收。你怎么来了,又是加班弄材料吧?”
马道远含含糊糊嗯了一声,情不自禁走进屋。屋里明显开了取暖器,暖烘烘的。他把行李背在身后,先站在丁梅梅女儿身边看看她做的作业。看到别人的孩子,想到自己的孩子,马道远暂时忘掉烦心事了。但刚看一会,孩子就不自在了。一慌,字写错了。赶快用橡皮擦。写了擦。擦了写。孩子有点紧张。马道远就挪开一步,看着对面的丁梅梅说,“你家闺女真懂事。”
丁梅梅叹口气,“就是缠人,走哪跟到哪,小尾巴一样。”
马道远继续把行李背在身后说,“孩子不跟妈妈,跟谁?他又到哪开发房地产了?”
“不知道,他做什么跟我们没关系。”丁梅梅脸一寒,眼皮一耷拉,似乎很不情愿提到丈夫。
马道远似乎明白了,丁梅梅和那位已经是大款的同学大概真的离了婚。但是,从来没听说过呀。离婚这事,当事人谁会顶在脑袋瓜上?但说话听音,男女离没离婚,外人一看举动打扮,一听说话神态,准能猜个八九不离十。离婚的女人尽管憔悴却特别注重打扮的。马道远面前的丁梅梅穿一件束腰可身的铁锈红上衣,黑呢长裙,一件米黄色风衣挂在背后椅子上。这身装束,马道远还从来没看过。男人怜香惜玉,但马道远有心没嘴,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。
“你不是带人去起草政府工作报告了吗,怎么,今晚也来加班的?”丁梅梅手上给文件编着号,没话找话说,打破一时沉寂。其实丁梅梅知道他是被李家强勒令回来的。政府办哪个还不知道马道远因老婆闹事弄丢了起草政府工作报告?
“哦,不,我回来找个材料。”马道远说了谎,但明显底气不足,而且有点心慌。
丁梅梅轻轻一笑,“哼,加班就应当给家里说一声,免得巧巧心疼,满天下找你。”
“你也听说了?”马道远听出丁梅梅的话音了。
“闹得政府办沸沸扬扬的,哪个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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