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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校长:“大冷的天,哪儿能连杯茶都不喝呢!”
    青年:“谢谢了。”取下眼镜,用围巾擦;而何校长将椅子放到了他跟前,坐于他对面。
    何校长:“你怎么称呼?”
    青年:“我姓何,何春晖。”戴上了眼镜。
    何校长:“那咱俩是一家子。先喝口茶,安徽老家寄来的好茶。自从我归队了,就又能喝上家乡的茶了。”
    何春晖端起杯呷了一小口茶。热气在他眼镜上形成一层雾,他放下茶杯,又取下眼镜用围巾擦。
    何校长看看他,回忆地:“我对你好像有种印象……”
    何春晖戴上眼镜,也望着何校长……“文革”期间。戴着“红卫兵”袖标的学生在操场上批斗校领导和老师;被批斗者中有何校长夫妇;当年的何春晖手握对折的皮带,用皮带指点着何母,大喊大叫,并抓住何母头发,按她的头……
    何校长怒斥他。
    何春晖恼羞成怒,向他头上抽了一皮带,何校长额角流下血来……
    何春晖也从何校长额角明显的伤疤认出了他,发呆。
    何校长:“你原名不叫何春晖,而叫何风雷,对不对?”
    何春晖不由得站了起来。
    何校长也站了起来,冷冷地:“真想不到。你认为我们还有必要谈吗?”
    何春晖无地自容,转身就走。
    何校长:“帽子……”
    何春晖返身抓起帽子,匆匆而去。
    何校长手摸伤疤,陷入沉思。
    他抓起电话,拨号,说:“李校长吗?我是老何。有件事,也可以说是有个人,我得跟你打声招呼,别让他混入新时期的教师队伍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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凝之陪林超然回家--与何家冰窖似的临时住房相比,林家小而温馨,是从前老旧的砖房,只一屋一厨;但住屋有吊铺,各处都干干净净,一尘不染。住屋墙上挂着成排的相框,镶的都是林父的奖状。
    林母正在床上缝小褥子,听到敲门声,问:“谁呀?”
    外边。林超然扒窗往屋里看,大声地:“妈,是我,超然!”
    门开了,林母惊喜地:“是你俩呀!我耳朵有点儿背了,敲好几次了吧?”
    何凝之:“妈,他敲的轻。”
    说话间,三人进了屋。
    屋里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,林母一直拉着凝之的手不放,让她看小褥子:“看,我正给我孙子絮小褥子,用的是新棉花新布。”
    凝之:“妈,也许是个孙女呢,那您不会太失望吧?”
    林母:“我梦里总是梦见得了个大孙子,八九不离十那就是个孙子了!不过,要偏偏来个孙女,那我也能高高兴兴地面对现实。”
    林超然:“妈,是真心话吗?”
    林母:“一边去!我和凝之说话,没你插嘴的份,把椅子挪床前来!”
    林超然:“我要不插话,你眼里好像就只有媳妇,没有儿子了!”说着将一把椅子放在了床前。
    林母:“凝之,坐下。”
    凝之坐下了。
    林母细细端详地:“我媳妇气色挺好。”
    林超然:“妈,你好歹也看我一眼嘛!你这不等于把我干一边儿了嘛!”
    凝之笑道:“你也坐妈旁边呀!”
    于是林超然坐在了床沿。
    林母:“你俩的东西呢?”
    林超然:“妈,我俩昨天出火车站都半夜了,就直接去凝之家住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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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母:“半夜三更的惊扰你岳父母家,那做得不对吧?自己又不是没家……”
    林超然:“咱家不是……”
    凝之抢着说道:“咱家的路不是远点儿吗?妈,是我的主意,埋怨他就太冤枉他了。”
    林母:“那,这次探家能住多久?”
    林超然与凝之互相看看。
    凝之:“跟妈说实话吧。”
    林超然:“妈,我俩也都返城了。”
    林母看看儿子,看看媳妇,嘴唇抖抖地说不出话。
    老人家忽然双手捂脸抽泣了……
    2
    林母哭得令儿子和儿媳大为不安。
    凝之:“妈,你怎么伤心起来了?怕我们返城了给家里添麻烦?”
    林母连连摇头:“不,不是,妈是高兴得哭了呀!我这辈子,就没敢梦想着能过上几天和你们一起生活的日子!以后好了,岂不是天天都能看见你们了?”
    老人家噙泪笑了。
    林超然和凝之也笑了。凝之掏出手绢替婆婆擦泪,林母接过手绢自己擦。看得出,婆媳两人,感情甚笃。
    林母:“超然,你返城的事儿,暂时不要跟你爸说……”
    林超然:“我知道。我收到了一封我爸让我妹代他写的信,他嘱咐我要留在兵团好好干。既然已经是营长了,那就要争取当上团长、师长,家里也跟着好光荣。”
    林母:“你爸他多次也是跟我这么说的。这不表明他对你没感情。其实他可想你了,有时做梦都叫出你的名字来。他是一心指望你更有出息,他也跟着长脸。他倒是盼着你弟返城,你弟为什么还不返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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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超然:“妈,我以前不是说了嘛,我弟在那儿处上对象了,那姑娘是当地老职工的女儿,既漂亮又贤惠,两人感情很深。”
    林母:“那,要是一结婚,他不就返不了城了?”
    林超然:“肯定是那样。”
    林母:“他春节前也不回来探家了?”
    林超然:“这……他说要在姑娘家过春节……”
    林母又哭了:“他这不就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吗?我已经三年多没见着他了,甚至连信也写得少了。老大,妈想他可比想你还厉害啊!他毕竟是个小的,也不像你那么方方面面都行……”
    林超然不知说什么好。
    凝之:“妈,超越不是您说的那样,初次谈恋爱的小伙子都有那么一个阶段。他还采了不少木耳和蘑菇让我俩捎回来了呢,过两天我就给家里送来……”
    林母:“别往这边送了,留着你们那边吃吧。”
    凝之:“他采得多,怎么也得送过来些。”
    突然,厨房传进母鸡下蛋的叫声。
    林超然有意岔开话题:“妈,还在厨房养鸡了?”
    林母:“就养了一只,不是图的不用买鸡蛋了嘛,再说冬天也不容易买到。你俩等着,我给你俩一人冲碗蛋花儿!”
    林母起身到厨房去了。
    林超然和妻子都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;林超然紧握了一下妻子的手,耳语地:“谢谢。”
    凝之也反过来紧握了林超然的手一下。
    林超然:“妈,我不吃,给凝之冲一碗就行。”
    凝之:“妈,我现在也不想吃。”
    林母的声音:“凝之,超然不吃可以,你得吃。你现在正是需要增加营养的时候,为了孩子那也得吃!”
    林超然和妻子相视苦笑;凝之将头靠在超然肩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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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母端碗进来,放桌上,说:“先凉会儿。凝之,超然不吃,两个我都打在一碗里了。你可得听话,一会儿都喝了,啊?”
    凝之顺从地:“妈,我听您的。”
    林超然:“妈,我爸在什么地方上班?我想去看看。”
    林母:“在江北。具体什么地方我也不太清楚,那得问你妹。你何必急着去看,到晚上父子俩不就见着了?”
    林超然:“我是想知道他干活的环境,干的又是什么活儿。”
    林超然刚离家门几步,听到背后凝之在叫他,转身一看,见凝之也跟出了家门。
    他又走回到妻子跟前。
    凝之:“别忘了,先要把罗一民的工资给他。”
    林超然一拍书包:“忘不了,带着呢。”
    凝之:“超然,我喝不下那碗蛋花儿。我从没对老人家说过谎,可今天,帮你圆了个弥天大谎,这谎要骗到哪一天为止呢?”
    她流泪了。
    林超然将双手搭在她肩上,安慰地:“我也不知道,能骗多久骗多久吧!哪天实在骗不下去,真相暴露了,咱俩也就解脱了。”抬手替她抹去眼泪,又说:“要尽量装得高兴,千万别让我妈看出来你流过泪,啊?”
    凝之点头。
    某街角小商店里,林超然的妹妹林岚在用提子一下下往一个大瓶子里灌酱油,柜台前站着一个小女孩儿。
    门一开,林超然进入。
    林岚惊喜地:“哥哥!”
    林超然:“先给人家装完酱油。”
    林岚给那女孩装完酱油,用抹布擦了擦瓶子,递给那女孩抱着,嘱咐:“路滑,走好啊。”
    林超然替女孩开了门,女孩出去后,妹妹也绕出了柜台,抱住了他腰。
    另外一名女售货员笑望他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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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超然:“别这样,让别人笑话。”
    林岚:“不管!亲亲我!”
    林超然无奈,应付地在妹妹脸上亲了一下,妹妹这才放开他。
    林岚:“哥,啥时候回来的?”
    林超然:“昨天半夜。”
    林岚:“和我嫂子一块儿回来的?”
    林超然:“当然。”
    林岚:“你俩也是返城了吧?”
    林超然摇头。
    林岚失望地噘起了嘴。
    林超然:“不过这次探亲假很长。”
    林岚又笑了。
    林超然摸了她头一下:“到咱爸干活那地方怎么走?给我画张图,我要去看看。”
    林岚:“徐姐,给我找张纸。”
    那被叫作徐姐的售货员从意见册上撕下一页纸递给林岚,两眼却直勾勾地甚至可以说色迷迷地盯着林超然,盯得林超然很不自在。
    林岚从衣兜上取下圆珠笔,在纸上画着,标着;林超然问:“你罗一民哥哥的铁匠铺子还开在原地方吧?”
    林岚:“嗯,没挪窝。”
    林超然刚一离去,那叫徐姐的售货员迫不及待地问:“哎,林岚,你哥和你嫂子会不会离婚?”
    林岚不悦地:“你乱说些什么呀!人家两人好着呢!”
    徐姐沮丧地:“唉,那没我什么戏了!以往十年里,咱哈尔滨的好小伙子都下乡了,可苦了我们少数留城的姑娘了,找个称心如意的对象难死啦!”
    林岚:“也不能那么说吧?我觉得我的对象就称心如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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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姐:“那是你们小不拉子之间互相找,我指的是我们那一拨儿!你哥真英俊,看着就让我想入非非!哎,如果他有离婚那一天,而我还是没嫁出去,你可得第一个替你哥考虑我啊,我希望捡个漏儿!”
    林岚:“你越说越不正经了,不理你啦!”
    某一条小街的街角,一棵枯树上,挂着一串亮晶晶的铁皮做成的葫芦,简陋的牌匾上写的是“罗记铁匠铺”;屋内传出敲砸铁皮的声音。
    一辆上海牌小汽车缓缓开到了这条街上,停在铁匠铺对面。车上踏下一位戴水獭帽子,穿呢大衣的七十多岁的老者,围着长围巾,气质不凡,一看就是长期生活在国外的人。
    他望了望牌匾,跨过小街,走到门前,敲门窗。
    屋里,罗一民正在做铁撮子;他旁边蹲着一个学龄前男孩,叫小刚,一双小手捧着脸,目不转睛地看着,眼神儿里充满崇拜。
    罗一民:“聋啦?开门去!”
    小刚起身去开了门,礼貌地:“爷爷请进。”
    老者进入,打量屋子。架子上,做好的铁皮成品摆放有序,一切井井有条,看来罗一民是一个讲究环境秩序的人。
    罗一民站了起来:“老先生,要做什么?”
    老者:“桶。你能做吗?”
    罗一民笑了:“小菜一碟儿。”
    老者:“什么意思?”他的中国话说得不怎么流利。
    小刚:“叔叔的意思是,那特容易,各式各样的桶他都能做。”
    罗一民摸摸小刚后脑勺,点了点头。
    老者:“我要做十只。最大的直径30厘米,一个比一个小,最小的直径3厘米,能吗?”
    罗一民奇怪地:“用来干什么的?”
    老者:“那你别管。”
    罗一民犹豫。
    老者:“如果你答应下了,工钱好说。你开个价,我不还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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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一民鼓了鼓勇气:“十个……那,怎么也得一百五十元……”
    老者微微一笑:“没问题。”
    小刚:“爷爷,得先交一半订金。我罗叔叔给别人做活都这样。”
    老者:“不但完全同意,而且我要一次性交全款。”
    罗一民:“老先生,那倒不必,先交订金就行。”
    老者掏出了钱包,一边点钱一边说:“我相信你的手艺。不一定是我亲自来取,付完全款对我来说反而省心了。”
    罗一民:“那就随您便了。”
    老者:“这是二百元。其中五十元给这孩子。因为他是个既机灵又有礼貌的孩子,我喜欢他。”
    罗一民:“这……”
    小刚:“多谢爷爷。”
    老者也摸了小刚的头一下,问罗一民:“什么时候能取?”
    罗一民:“活多,两个月以后行不?不行我往前赶。”边说边点钱。
    老者:“行,不急用。”
    罗一民:“多了张一百美元的。”随即还给老者。
    老者:“我点马虎了。”接过,揣起后说:“告辞了。”
    罗一民替老者开了门,并送出门外。
    老者发现他一瘸一拐的,问:“你的腿……”
    罗一民:“当知青时,在一次事故中被车轮轧断过。”
    老者:“请止步吧,我那儿有车。”说着,匆匆跨过小街,坐入了车里。
    罗一民目送小汽车远去,一转身,见林超然站在面前。
    罗一民惊喜地:“营长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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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情不自禁地拥抱。
    林超然:“我这个营长也返城了。”
    罗一民:“那就对了!都走了,就剩你一个光杆司令,兵团也变回农场了,你若不走对当地反而是个麻烦!”
    屋里,两人坐在小凳上,守着小铁炉子吸烟。
    蹲在一边的小刚说:“叔叔,你今天发了!”
    林超然:“是吗?怎么发了?”
    罗一民:“听他乱说!不过刚才来了位老先生,要做一批活,还交了全款。”
    小刚:“一百五十元!”
    林超然:“嚯,一笔大数!真可以说是发了!”
    小刚:“叔叔,我那五十元你怎么还不给我呀?”
    罗一民:“五十元怎么能随便给你?等于大人一个多月的工资,我得当面给你妈!没见我陪这位叔叔说话吗?别泡在我这儿了,回家吧!”
    小刚低下头,一副不情愿的表情。
    罗一民:“不听话我可生气了,五十元也不给你妈了!”
    “叔叔们再见!”小刚一下子跑出去了。
    林超然抚摸罗一民的左膝,友爱地问:“还疼不疼了!”
    罗一民:“有时还疼。冬天不太敢出门,怕受风寒。一旦受了风寒,那是非疼不可的。”
    林超然:“一民,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。”
    罗一民笑了:“说什么呢?都啥关系了,还说那种话!”
    林超然也笑了……
    北大荒的冬季,一辆车厢里载着十几名男女知青的卡车行驶在山路上……
    卡车上坡时,车轮一打滑,车厢斜向了路边,并继续滑……而路的另一边是峡谷……
    车厢里的知青们惊恐万状,有的不由得抱在了一起,有的跳下了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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跳下了车的林超然站在车头前,冲司机挥舞手臂大喊大叫:另两名跳下车的知青一个双手在推车厢后挡板,一个在用后背顶。
    继续后滑的车轮。
    两名知青滑动的大头鞋。
    车厢已很接近峡谷了,车上的知青不往下跳处境危险,往下跳也很冒险。
    但还是有一名男知青冒险跳下了车厢……是罗一民。
    罗一民看着车轮,迅速脱下棉袄卷成一团;他往地下一坐,将卷成一团的棉袄放在左腿上,同时将左腿伸到了车轮底下。
    罗一民仰天大叫,昏倒。
    卡车轮压在他腿上,停止了后滑。
    团部某办公室。林超然在与一位中年干部说话;他站着,后者坐着。
    中年干部:“一大清早,你从马场独立营跑到团部来,非指名道姓地向我要罗一民,你可知道罗一民的问题属于什么性质?……”
    林超然:“我不管什么性质,反正我们马场独立营要定他了!您不同意,我今天不走了。”
    他也坐下了。
    中年干部:“小林,林营长,你可不兴这样啊!”凑向林超然,压低声音又说:“罗一民的问题是严重的,是现行反革命的性质,师部定的。”
    林超然:“我了解过了。他不过就是过年时喝醉了,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吗。”
    中年干部:“不该说的话?他说……他来到这个世界上,本是一向按一个好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的,可‘文化大革命’几乎使他变成了一个邪恶的人!他有罪,‘文革’也有罪!这样的言论,难道还够不上反动吗?那还得多反动?小林,别忘了你刚刚当上营长,你不能凭着一时的冲动做事情,你要懂政治!”
    林超然:“股长,有烟吗?”
    中年干部从兜里掏出烟盒,递给他一支,自己也叼上一支,并首先替他点着烟。
    林超然吸着烟,沉思着。
    中年干部看着他,问:“想通了?”
    林超然:“那我也还是要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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